“别再这样看着我!我以为你分得清命令和建议的区别?”
包法利夫人想立即处罚他,但是想了想,在孤儿中他算是比较较乖的了,年纪又比较小。
最终她转身走了两步,又停下指指地上,“把水清了,起床铃响前做完的话,我会觉得你还有救药。”
……
现在开始才有孤养院的工作人员出来,逐一的把这个地下层走道的灯火点亮。
包法利夫人身上没有香料熏染的味道,却有清晰肥皂味,算是在贵族中比较独特的人。她走着快捷的步法转过走道时,有两个工作人员偷偷朝她的臀部快速扫一眼,嘿嘿阴笑着。
包法利知道正在发生什么,但是没说话。因为把他们臭骂一顿却没有任何改变的那种感觉,是非常可怕的。相对而言,刚刚那个小孩至少是个教育后有改观的人,至于其他孩子……包法利夫人对他们既反感又急躁。
毕竟在这里工作了近二十年,曾经发誓要改变点什么的豪情已被现实消磨。于是她比谁都清楚孩子中的一部分会因身体较弱病死。因为市政厅拨付下来的经费有限,医疗卫生条件基本为零。
至于厨房里那个胖子的食物,汤就像沼泽里的漂浮物那么可怕,制作的面包可以用作兵器。
她曾经也愿意把这份事业看的无比神圣,但接近更年期的现在,觉得这只是市政厅的面子,避免这些孤儿沦为替帮派干活的扒手,那会给街道抹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