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相姑娘的错……我那犬子也不是省油的灯……这事说起来,还是怪我家陆御,如果不是他乱说,相姑娘怎知瘟疫是何物?”
相大英不由得高看了陆太医一眼。
原来他不是来兴师问罪,也不是来推卸责任,想来是忧心忡忡,特来打声招呼。
相大英不由得拱手“以陆太医之见,瘟疫之事可否属实?”
“微臣没亲眼见过民安堂的病人,也从不曾诊脉,所以……无法评说,犬子虽然胸有成竹,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孩子,他的话,也不能全信。”
尚季殿。
相嫣如坐针毡,好不容易梅贵妃回宫去了,其它妃嫔也回去了,合妃也领了婢女往合意院去。
相嫣杵在尚季殿廊下,灯火扑在她脸上,她的脸红如朝霞。
她本欲向合妃辞别,不料合妃根本没瞥她一眼,甚至她的行礼,合妃也未停留。
郭铴跟在合妃身后,一个婢女给他熏香,一个婢女给他掌扇,还有一个宫女给他捧着茶水。
宴席之上,郭铴喝的有点醉了,便是桂花酒,也顶不住死灌。
郭铴摇摇晃晃,步履蹒跚,小太监几乎扶不住,他可是一盘子花生米都能喝醉的人啊,何况这晚这样的好菜。
他从相嫣身边经过时,相嫣猛的抓住了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