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宋拾起撕烂的帽子,苦笑道“我这个外甥实在是难伺候,我让它留在丰州,它偏要跟我南下,又嫌我不理它,它生气了。”
“它怎么是你外甥?”
“你没听它走的时候叫我一声舅吗?”
薛涛这才明白过来,顿时忍不住笑颜如花,‘咯!咯!’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这个外甥还真有意思!”
“它有意思,我可惨了,还好,没把我衣服撕坏已经是万幸了。”
郭宋披头散发,着实狼狈。
薛涛抿嘴一笑,“郭大哥,你坐下,我来帮你梳头。”
郭宋听话地进舱坐下,薛涛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羊角梳子,细细给郭宋梳头,她轻轻叹口气道“郭大哥对我的恩情,我真不知该怎么还,其实我心里明白,什么租赁宝石,都是借口,是郭大哥托张师兄照顾我,还把宅子给我们住了,要不然我们一家真要被赶到大街上”
说到这里,薛涛眼睛一红,声音有点哽咽了,郭宋心神荡漾,轻轻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肩头,鼓足了勇气道“你若要报答我,那就替我梳头吧!一直梳下去。”
薛涛羞得满脸通红,低下头,半晌,她声若蚊语道“我愿意的!”
这时,两个侍女互相使个眼色,也悄悄地溜出去了,她们终于明白了,她们确实是多余的
客船舱里,张雷笑道“师弟还真会想办法,居然让猛子来讨小娘子欢心,我这下佩服他了,比我厉害。”
李温玉没好气地在他头上狠狠敲一记,“人家还知道训练一只鹰讨好自己喜欢的女子,你呢!你连一只鸡都没给老娘买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