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以前呢?”郭宋又问道。
“以前细盐三百五十文一斗,粗盐没有卖,现在有粗盐卖了,还便宜,对贫穷人家是一种照顾啊!”
郭宋随即离开盐店,孝萧建连忙跟上来,他解释道“从前盐价是高了一点,主要是要养地方军,还要建造战船,江南其他税赋都很低,商税只有五厘,和朝廷一样,田税是每亩五合稻子,户税最多也只有一贯钱,军队和官府的各种开支也主要靠盐税。”
郭宋很清楚盐税中的巨大利润,三百五十文一斗,这里起码有七成是盐商的利润,不过郭宋并没有说破,过去的事情他不想追究了。
“长安有粗粮、粗布、粗盐的官方直供店,这里怎么只有官方的盐店?”
萧建连忙解释道“殿下有所不知,苏州粮食产量稳定,价格较低,斗米最高也不过三十文,糙米每斗只要十文钱,至于粗布,家家户户都自己纺线织布,从来不缺布匹,所以朝廷虽然要求建立三粗直供店,但考虑苏州的实际情况,粗粮、粗布暂时不用官府来管。”
郭宋淡淡道“虽然你们是粮布主产地,有些事情没必要和朝廷保持一致,但我认为有必要写一份报告给朝廷,让朝廷批准,而不是自己来决定是否开店,萧使君觉得呢?”
萧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连忙道“卑职考虑不周,卑职回去就给朝廷写牒文申请。”
薛涛一行是在黄昏时返回了主船,她当然要向丈夫汇报今天的访问情况。
“我原以为采春家人丁单薄,但今天才知道,他们家是个大家族,足有六七十口人,采春的祖母居然也健在。”
郭宋一怔,“她祖父祖母不都去世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