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是传统农民军那般,以较少的宗姓亲族乡党构成精锐敢战的老卒,来裹挟绝大多数流民饿殍充作炮灰,只要吃几顿饱饭就敢拉上战场的流寇式一次性军队。或又是官军那样层层克扣亏空吃饷,而让底层大多士卒平时穷苦潦倒如叫花子;而一旦要用到他们的时候,就靠搜刮残害地方和战时的抢劫,来作为鼓舞和维持士气的手段。
这样的话,一应器械粮饷的正常供给都得完全跟得上且保障得力,那具体到人头的累计消耗就有些过大了;好在目前还有安南这个新开拓的粮食产地,以及沿海地区渔业捕捞和晒盐的潜力可言挖掘。后世中国的四大渔场之二的广东沿海渔场和北部湾渔场,就正好分布在岭南道的势力范围内
另外还有内陆的一些工场矿冶营造,以及沿海地区的几处港口贸易活动所带来的收益作为补充;现在这些原本他管理过的东西,都名正言顺的归入到了自己的全权支配之下;想必少了那些多余的擎制和代价之后,接下来的效能和潜力还有可能进一步的提升和发掘。
在这期间,倒是朝廷密使李翰屏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意外惊喜大礼包,也给了周淮安事后清算的充足弹药,至少还有个刺客没有捉到而依旧在逃的手尾。所以给他好好的软禁起来,而慢慢的榨取出相应的价值来。
至少有他这么个活生生的证据在,周淮安就可以好好炮制和拿捏林言,而继续要挟他站在自己的统一立场了。
在这个期间又冒出来两个新的插曲;
首先是占据了福州自称团练使兼留后的陈岩,居然从海上专门遣人过来询问,并携带半船贵货作为道贺之礼;显然是把刚刚完成“以下克上”打跑了上官壮举的周淮安,当做和自己一般的野心家、同路人之类的角色。
这也让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的捏着鼻子收下来了;虽然对方未尝没有又籍此刺探广府虚实和态度、立场之意,但是自己又何妨将错就错的忽悠过去;至少短期之内他需要一个相对无害的邻近环境,以及福州本身作为北上重要中转地的区位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