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病房,就听到身后脚步声跟在我后面,索性停下,萧槿御几步追上我“我陪你一起去医生办公室。”
“萧槿御,昨天我说的是认真的。”我有气无力低声重复昨天的话“我不值得……”
“值得不值得在于我,我认为值得就是值得,你不用再劝我了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;你可以拒绝我,但我对你好是我的事,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。”他说得认真,诚恳,代表他的决定。
“走吧,去找医生。”
他走在我前面,变成了我跟在他后面……
关于音韵转院,医生没有强烈反对,只是建议再晚几天,如果我们一定要现在离开,也是没有问题。
所以在中午,音韵就被转到了市三医院,在我住的附近。
在一周后,音韵出院了。
三个月后再去医院做评估,如无意外,在那个时候可以安装假肢。
第二天,我去了林岭墓地,买了三束花,先去看望我的父母,他们俩的墓地相邻,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来看他们了。
此刻,内心被愧疚充斥着。
“爸妈,我来看你们了。”我将花轻轻放在他俩墓碑前,看着墓碑上他们俩的照片,一些过往欢声笑语的画面涌现在脑海里。
那是我多久多久没有敢去回忆的画面啊。
“对不起,是女儿害了你们,如果有下辈子,女儿一定不再次投胎成为你们的女儿,这样你们就不会再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了。”
“我现在没有跟他在一起,爸爸,我没有跟他再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