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默低下头,叹息一声:“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,当初废除鸣儿的太子之位也是我一时气昏了头,我现在已经后悔了。”
“可是不管怎样,鸣儿始终是我的孩子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李默辩解道。
霍芙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似笑非笑:“你觉得鸣儿会认你这个父亲吗?一个从小对他漠不关心,时刻提防着他,甚至还动过要他性命的人,你觉得他会把这样的人当做自己的父亲吗?”
“当时去幽州行宫之前你曾立下遗诏立许妃的儿子为储君,带我和鸣儿上战场,为的不就是提防我们母子吗?试问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父亲?”霍芙蕖不知是在问李默还是在问曾经那个还抱有可笑幻想的自己。
这么多年来,李默是什么态度,藏着什么心思,霍芙蕖看在眼里,心里也比谁都清楚。
李默从来没有真正将她当做过妻子,因为自己安盛地出身,对于霍芙蕖的孩子也一直有所忌惮,哪怕他才那么小的年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