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喜娘直点头,不敢反驳,她蹲下身来,双手再次抚着二喜的脸,语无伦次的询问他这两天在牢里的情况。
二喜的情况肯定是不好,回答的要多惨就有多惨,听得四喜娘的眼泪再次流成河。
二喜又询问起家里的情况来,尤其是他那怀着身孕的媳妇儿的情况:“娘,那婆娘见我入了大牢,没有跑回娘家吧?”
四喜娘说:“没有呐,她那娘家是把她卖出来的,回去吃不饱饭,她傻呀才跑。”
四喜大舅跺了跺脚:“哎哟我滴个祖宗咧,时间有限,让你们说正事,咋还扯淡!”
“我来说我来说。”
于是,四喜大舅上前来对四喜爹说:“妹夫,你们这两天在大牢里,过审了吗?县太爷可有定你们的罪?”
四喜爹道:“兄长,我也正纳着闷儿呢,照理说那天去村里抓咱的官差可是说咱的花生出了事。”
“我原本都在心里想好了说词,到了大堂我要跟官老爷那里说清楚,我们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,祖上几辈子都没有出过做恶事的人!”
“可自打把我们父子仨抓进来,就一直丢在这里,每天送两次吃食,其他不闻不问,也不提审。”
“我跟过来送吃食的狱吏打听啥时候过审,人家叫我别问,待着就是。”
“我说那得待多久啊?有罪就该审,无罪就该释放,就这么关着,天寒地冻的,要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