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到最后，笤帚打断了一把，杨若晴把断了的笤帚扔到一边，从西屋的灶房里又找来一根废弃了的藤条。

藤条沾了水缸底部的脏水，一鞭一鞭抽在刘氏的身上，那皮肉发出啪啪的响声，特别的有质感。

刘氏也痛得格外的层次分明，叫唤声更是一波三折，到最后，她失去了叫唤和咒骂的力气，躺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横流，只剩下慌乱恐惧的求饶。

“晴儿，我错了，你别打了……”

“我求你别打了，呜呜呜，再打就真没人了，呜呜呜……”

杨若晴手里的藤条也再次打到变形，她把扭曲成麻花的藤条甩到一边，然后来到刘氏面前，目光从上面看下来，盯着躺在脚边，碰头散发，泪流满面的刘氏：“四婶，现在，你可知错？”

刘氏只剩下点头，“我错了错了……”

“那你说，你错在哪里？”

“我……”刘氏哭到打嗝，即使杨若晴停了手，但她的哭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停就停的，所以刘氏哽咽着，打着嗝，眼珠儿骨碌碌的转动着，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错在哪。

“快说！”杨若晴此刻最烦她这眼珠儿乱转，鬼心眼子一堆的蠢样，呵斥着，脚下也在她腿上踹了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