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没那么简单。”若初随即开始分析其中利害关系,“殿下之所以极力促成你和安和县主的婚事,主要是为了掌控齐国公和他手下的京畿禁军的兵权。殿下如今是汴京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人选,却迟迟不得册封,他一直在着急部署。在朝堂上,他已与赵普联手,获得一众老臣的支持。在军方,若尘已经是宿卫禁军副指挥使,齐国公虽然与他有亲戚关系,可细算起来没有半点血缘,要拉拢他,只能通过联姻来稳固。可梅姑娘的出现,乱了殿下的计划,殿下有杀她的动机,却又不能因此寒了你的心,所以他投鼠忌器,不会轻举妄动,而且我相信他不会骗我。仔细想想,今日凶手是对梅姑娘下手,嫁祸的对象却是尹姑娘和安和县主,尹姑娘的嫁祸痕迹太明显,可安和县主就没那么容易说得清,如果是有人想蓄意破坏殿下与齐国公府的联姻计划,这简直一石二鸟。如果梅姑娘死了,安和县主是疑凶,你与殿下必定离心,联姻就无从谈起。”
赵怀悲凉泪流,“难道,真的是这样?我的婚姻注定走不出这盘棋?”
若初也抛出困惑,“我也不知道。但这有一个问题,要破坏这样的联姻,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安和县主。可凶手偏偏绕这么大一个圈子,又不像是纯粹为破坏联姻,或许对方也想拉拢齐国公府,抢夺县主这个定海神针也未可知。”
赵怀恍然,“那,这个人会是襄王赵元侃的人,还是其他皇子?”
若初不甚确定,“目前看来,襄王有这个嫌疑。”
赵怀心下认同,又追问,“那,第二个动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