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离珏不解他为何突然激动,但也不妨实话实话“确实认识不久,我也确实看中过她那一身医术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又道“她身上,有着远比那一身医术更让人着迷的东西。”
在聚福楼的茅厕旁,他答应她做郎君,确实是有着几分好奇试探的意思,可是后来她那般与众不同,直到在瑶山,他亲眼看到她割掌取血,为他抑制体内火毒,他才确定;此生他对这个女子,怕是割舍不下了。
其实他心中也有犹豫,有担心,怕他体内的火毒突然发作,怕他还没给她任何幸福就撒手人寰,更怕他回京所做之事,会给她带来灾难。
可是昨晚与她相谈后,她那一份强势的态度,让他更有了一番想走下去的想法。
有感情,人就变得自私,一点都没错。
白雪裳凝视他的面孔,昏暗的车厢里以他的眼力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,可是他能感觉到,他是认真的,对傅灼灼认真的。
“那你,可要保护好她。”
“……”墨离珏微怔,对视着白雪裳的脸,冬天的风吹动马车的帘子,撕开一条缝隙照亮了他的面容。
原来,你也……
墨离珏微微握住放在膝上的手,但马上又听到他说“她好歹叫我一声表哥,当哥哥的总希望妹妹过的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真如一位大哥关心自己的妹妹一般,墨离珏抿了抿嘴角,收回目光。
“你所愿,正是我所想,所以,我需要你去办点事。”墨离珏声色沉冷的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来,白雪裳看到那令牌,起身单膝跪在他面前,俯首道“见令如见人,白雪裳率南陵阁众人,谨遵吩咐。”
墨离珏将令牌放下,看着面前跪着的人,缓缓吐出几句话。
……
傅王权面色土灰的回到家中,洪氏见傅天磊和傅妙莲都没跟他回来,便追着问;“儿子呢?儿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?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她素来不过问傅王权办的事,可是这几日家中这般不安宁,且今日一事关系到他们整个家的未来,洪氏自然也忍不住多问。
“你说话呀,儿子呢?还有你那宝贝义女傅妙莲呢?怎么……”洪氏见他不语,追着道。哪知傅王权突然抓起桌上茶盏,往地上一摔怒道“问问,你懂什么!要不是你平日宠着儿子,他能那般不知轻重,能被关进大牢么!”
洪氏被吓得浑身一缩,再听到他说儿子被关进了大牢,立马急了;“你说什么?儿子被关进了大牢?为什么呀?老爷为什么呀?这可怎么办?这可怎么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