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长孙涣却轻叹一声,苦笑道“大莫离支想多了,火药乃是房俊所研制,配方自然是在他的手中,便是朝中亲王亦不能得知。生产火药的作坊更是在兵部辖下,尽是其心腹鹰犬所掌控,外人绝无可能得知。”
渊盖苏文惋惜道“啊,原来如此!若是能够得到火药之配方,必会使得吾军如虎添翼,再不怕唐军的集群冲锋,可惜,可惜了!”
渊男建在一旁冷哼一声,道“我看不是弄不到,而是不想弄吧?长孙家的权势在长安城可谓通天彻地,若是当真有心,岂能弄不到区区一个配方?长孙公子虽然身在高句丽,心却一直向着大唐,真可谓是唐朝皇帝的忠臣良将,佩服佩服。”
他一贯看不上长孙涣。
这人在大唐犹若丧家之犬,根本吾容身之处,跑到高句丽来避祸还不知低调谦逊,整日里一副世家公子做派,脸皮当真奇厚无比。偏偏父亲和大兄都对其极为看重,父亲或许希望利用长孙家的权势能够探知大唐高层的动向,可大兄对其言听计从,愈发令渊男建不满。
尤其是这人私下里不断给大兄出谋划策,眼瞅着大兄世子的地位越来越稳,渊男建岂能不将其视作仇寇?
未等长孙涣反驳,渊盖苏文已经摆手喝叱道“浑说什么话?长孙公子光风霁月,乃是世间君子,岂会拿谎话诓为父?”
继而又感慨道“如今唐军来势汹汹,连大唐皇帝都御驾亲征,北方各处防线岌岌可危,也不知能够支撑到几时。”
从前隋开始,每一次中原王朝东征,实力之对比都异常悬殊,高句丽也从来都有过能够正面击溃强敌的奢望,只是将希望寄予天时地利,用辽东独特的地域和气候来阻断敌人进军步伐,最终拖到战争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