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苒苒托着腮，“我刚才听护士姐姐说，手术的成功几率就只有百分之三。”

她小脑瓜里，还不太明白百分之三是多大的几率。

“很小么？”

“嗯，很小，”妈妈拍着夏苒苒的背，“非常小的几率。”

“那妈妈为什么还要去做呢！”

“因为妈妈是医生。”

这是在短暂的对话里，夏苒苒第三次听到妈妈说这句话。

当时她不理解，后来，她才理解了。

因为是医生，所以，在面临抉择的时候，永远是以病人的需求为第一需要。

因为是医生，所以见惯了生死离别，见惯了人走人留，心脏会因为人的离去而无奈，却不能麻木。

夏苒苒睁开了眼睛。

她侧身躺在枕头上，抬手摸了摸脸颊，湿漉漉的，凉沁沁的，全都是冷的泪。

她翻了个身，看着天花板，眨了眨眼睛。

她知道了如何选择。

妈妈的选择，就是她的选择。

因为，她是医生。

人生，必定有舍有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