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越是在着急时,越容易出错。
林江夏在跳下床时,崴到了脚,顾不上痛,就冲到饮水机前,接了一大杯温水过来。
回到病床前,侧身坐下来,扶着似乎仍旧在昏迷中的战北恒,低声说“战哥哥,水来了,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战北恒眉头轻轻颤抖,也微微张开嘴巴来。
当他嘴唇接触到温水时,就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大口大口的喝。
可喝的太快,又被呛到,猛地咳嗽,弄洒了大半杯的水,水落在林江夏腿上,打湿了病号服。
她只当全没发生,仍旧稳稳抓着水杯,轻轻往他嘴巴里喂进去,直至一整杯水都喝完,她才轻轻把战北恒放躺下来,拉好被子。
去放回水杯时,她才觉右脚脚腕痛的厉害,她低头查看,这才发觉那脚腕处已经高高的肿起来。
但还没来得及细思,身后又是传来战北恒的低沉嗓音。
“冷,好冷。”依旧是那种处在昏睡当中的靡靡之音。
“冷?怎么会冷的?”林江夏慌乱,忙又紧紧的帮他把被子的每一个角都掖好,让冷风无论从哪个角度也没办法灌进去。
但饶是如此,战北恒的身子仍旧是止不住的打颤,嘴巴里反复念叨的也只是“冷”这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