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菲明白他的意思,确实,他们过来找何霆飞本来就落了下乘,这会儿要再沉不住气,更容易让何霆飞以为他是有恃无恐的,不说真话了。
努力的压压心口的闷火,白菲轻闭上眼睛,调整了一下呼吸,待觉得情绪差不多被控制住,她才挣开南赫凡的怀抱,重新站到了何霆飞手术床边。
南赫凡重新戴上了手套,顺便的拉起白菲的手,也为她戴了上去,又细细的替她整理一下,看那手套平平整整的贴合在她手上,他才松了手,掀了掀眼皮,看向了早已经睁开眼睛的何霆飞。
“是不是挺羡慕的?”南赫凡故意攥着白菲的手举到了他的眼前,“魏彪虽然死的早,可最起码他死的其所,有过妻子,也有了儿子。而那儿子,儿子那么大,还被你们拼命保护着,想来,他应当是觉得死而无憾了。”
南赫凡说这些话的时候,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,那么清浅,那么柔和,像是此生手握白菲的手,便能一世从容,再无所求了似的。
何霆飞的瞳孔缩了缩,眸光直直的落在两人交握着的手上,没有说话。这南赫凡是不是会读心术,他刚才还羡慕魏彪的,他立马就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。何霆飞的脸有些黑,但却不想在这两人跟前表露了什么,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