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帽人很快就来到了目标病房附近。
房间内没有开灯,几个人就站在门外,有的坐在塑料椅上,有的站着。他们偶尔聊上几句,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,气氛凝重。
兜帽人站在这群人视线的死角,背靠墙体,仔细倾听他们的对话。
“我听医生说,明俊以后可能就……唉,很难,真的难。”
“可好好的人,怎么就……”
中年妇女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,发出低低的啜泣。
“我们家里人都挺健康的,不像是遗传病啊。”
“会不会是……被人打了?明俊他总是和那群游手好闲的人混在一起,我说过他几次,这孩子也不听,说不定就是被人打了……”
“不是。……也不能说不是,他是受了点皮肉伤,但医生说那和他的昏迷无关。”
“那就是被车撞了吧?我听说他是在天桥下昏过去的。”
“也不是,医生说就不是外伤。”
“医生、医生,医生说的你就信吗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要我说,还是先去庙里求求菩萨,听说城东那家特别灵……还有你奶奶,她不是说在搓麻将的馆里认识过一个当年的神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