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人、圣人、君子,这些词汇本身都是一种特定身份的称谓。
但渐渐的,这些身份与人类社会中的某些“美德”趋同,绑定。
温润、潇洒、有风度的是“公子”。
谦逊、帅气、有智慧的是“君子”。
既然统治者本身就是能人、贤人、甚至圣人。
那么升斗之民、愚昧之民、平庸之民,为什么要反抗统治者?
凭什么反抗统治者?
将人类的共同美好的道德品质与特定身份相绑定,是一条正确的道路。
它能够有效地减少愚民对于统治者的反抗。
所以后来能够观测到的大部分的反抗,其主力虽然是“愚民”“庸人”,但牵头者,反而是统治集团内部的边缘人。
拥有着一定的见识、能力、却又在既有的规则之中得不到预期的待遇,于是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办法——打破旧的规则,重新塑造新的规则。
换算到烹子救母的丈夫身上,这种基于逻辑起点的渗透与掌控,展现无疑。
无论是烹子救母、还是烹母饲子,都是一样的事情。
鞠子洲一点一点地讲,荀况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。
不对!
不太对!
虽然感觉上是很有道理的,但总是能够察觉到漏洞。
这种犀利而尖刻的剖析之中,藏有某种自己能够察觉却总也无法明晰汇总的漏洞!
他如此的觉察,而下首的一众士人却无法觉察。
他们听到鞠子洲的解释,纷纷觉得很有道理。
荀况眉头堆起,严正看着鞠子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