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困得不行。
连续劳作,又没有足够的食物、油水、热水、床褥的后勤补给,此时的鞠子洲根本不想费力想什么,也压根就不想动弹。
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颠颠簸簸,马车很快赶到青宫。
熊当一人下车禀告,鞠子洲双手支着下巴,撑在膝盖上,有些困倦,昏昏欲睡。
好半天,嬴政迎出宫门,见到鞠子洲这副脏兮兮、半死不活的样子,又是嫌恶,又是心疼,内心隐隐也有了一些知觉,撇了撇嘴,驱使着两个人将鞠子洲抬进宫中。
被人搬动的时候,鞠子洲一贯的机警让他从将睡而未睡的状态中抽离,大脑尽管还有些混沌,但人好歹是已经张开眼睛:“谁?”
“是我!”嬴政小手在鼻端扇了扇,扇不走鞠子洲身上那股汗水混合泥水之后的淡淡腥臭,但这臭味似乎将萦绕于嬴政鼻端的骚臭取除了一些。
嬴政看着鞠子洲嫌恶说道:“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?”
“什么怎么搞成这副模样?”鞠子洲用力摇了摇头:“我怎么了?”
他原地转了两圈,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。
而一旁嬴政早已经咬紧牙关:“考察一定要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的样子吗?”
鞠子洲大脑虽有些迷蒙不清,却并未失智地说出太过激的话语:“你以为呢!嬴政?”
“你以为我很想吗?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