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匹快马自城内疾驰而来,前面的马上坐的是南石八,而后面一匹马上,是一个青衣男子,戴着檐帽,让人看不清他的脸,不过身形娇小,显然是一个穿了男装的女人。
南石八跟苏垣相互看了一眼,便已了然对方的想法。令狐峻谋逆,定然不能放他的家人出城,石八若能借此博得令狐峻的信任,也不失为一条好计谋,敌我实力相差太远,靠硬拼肯定抵挡不了叛军的攻势。
十二月初一,又是一夜凛冽的北风,安氏的叛军带着寒潮逼近黄河,连夜用粗绳拴着一些破船、浮木,杂草,在黄河之上铺了一座浮桥。及至天亮,寒潮竟将江面冻实,叛军如同天助,铺天盖地,渡河而来。
天宝末年,安氏的盛宠威胁到许多朝臣的地位,他们纷纷在皇帝耳边念叨,说安氏要反,后来,安氏果然反了;这些目无一切的朝臣们,为搏皇帝开心,竟妄称安氏不得民心,将士不甘受他驱使,叛军定然不能长久。
然而,安氏的叛军仅用二十多天,就以雷霆之势荡平了河北,攻到了黄河南岸,实实在在给朝堂上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,搞政治斗争的权臣们一个结实的耳光。
大言炎炎,小言詹詹,朝堂被这些只为己利的朝臣把控,繁华落幕,盛世崩坍,早已注定。
常安和绿衣正指挥一队留守的百姓挖坑。叛军来势凶猛,百姓疲于逃命,只能轻装简行,剩余的粮食辎重无法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