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兵败,左良玉正极度敏感,焉能感觉不出?他在想:“你带的兵再多,也是朝廷的,朝廷命你前来,说的很明白,协助左良玉办理河南战事,你是副,咱左良玉才是主,你难道还敢不听咱左良玉的不成?
哼,既然你如此,也别怪咱不义,咱先给你点颜色看看再说。”
想着,见他过来,手只冷冷地碰了一下他伸过来准备握手的手,嘴上则多少冒着点儿热气,道:“邓将军来的正好,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流寇来,甚是骁勇,良玉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儿,咱们这就合兵一起,折回去跟他们算账。”
邓玘暗想:“咱虽奉了朝廷之命,辛辛苦苦赶过来帮你,你竟如此待咱,咱为什么非要听你的?哼,你不是想给咱点儿颜色看吗?咱就先拿你一把。”
拿定了主意,故作小心地道:“待咱们赶回去,流寇怕是早已走了,现在的河南,到处都是流寇,咱倒不如就近清剿更便利。”
这话一出口,不要说别人,连邓玘自己都觉得理正词严,不由暗暗自得,又道:“譬如官村、沁河、清化、万善等地,据我所知,都有流寇,反正都是流寇,剿哪一伙不是剿?”
“他这是在干吗?这不摆明了让咱难堪吗?可是,他的话又让咱无言以辩,唉,咋办呢?还能咋办,咱就这点儿人马,他若不去,咱指定胜不了。
人哪,看来到什么时候都得有势力,没有势力的时候,趁早少说话,免得徒惹烦恼。
罢了,且依他吧,哼,从今后咱就不信拉不起一支队伍来,到那时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