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忠德眼泪哗哗流着,在六十岁儿子连正理的搀扶下蹒跚的走到老父亲身前,此时他什么都没做,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安宁。
他身后是已经反应过来的连家众人,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循着老风俗放声哭喊着连老,希望能用亲人的悲伤让老人留下。
安宁小心翼翼地护持住老人的心脉,一手捏开老人的嘴,飞快地将手中的速效救心丸以及一粒精气丸送入连老口中。
安宁前年来帝时连家已经准备给老爷子办后事了,还是安宁跑到同仁堂配了药酒硬是把老爷子给拉了回来,去年春节时又根据老人家身体情况专门为他调配了方子。
连忠德也是天天喝药酒的人,他一开始时他还以为安宁是得到了某个苗疆秘方,但去年春节后就不这么认为了。
不懂医药之人这么可能因人而异的调整药方呢?
所以,连忠德放手任由安宁施为。
凭两家的交情,安宁若是能救必救,若是不能救求无论说什么都会伤了两家情分。
连老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,安宁查看过他的气血运行后松开了手对连忠德点了点头,“连伯伯没事了,送他老人家回房休息吧!”
连忠德听到后心中一松,下一刻却双腿一软,带着六十几岁的连正理一并滚坐在了地板上。
连忠德却不管这些而是低头将脸埋在双手中,眼泪如泉涌般从指缝流下,“阿宁啊,老爷子这两年多亏用了你的药酒……”
安宁面无表情的将一丝灵气送入连忠德体内。
毕竟也是八十有余的老人了,大悲和大喜对这个年龄的人都是一种伤害。
鲁迅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