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上是一圈忍冬纹的玄墨色蹀躞,沐河清只看见那蹀躞上露出一截的刀柄——是方才即将饮血方归的短匕。
少年含笑吹了声哨,言行间已然有了战场上的随意豪飒,他走近,笑问“怎么样?”
清云小嘴一撇,沐河清眉梢照例一挑“人模人样。”
楼破岚不服,翻了个白眼,颇有少年气性。
沐河清神色不变“衣裳的银子,自己付。”
“……啊?”楼破岚傻眼了——不是她带他来的吗?他如今拿什么付银子?他眨眨眼“我如今身无长物……不如小——”
那个“小姐”还没喊出口,又被沐河清轻飘飘一句话堵回去了“方才那枚金子,便是你十年的工钱。”
嘎?
什么?那枚金元宝如今可是他所有的家当啊,他还准备靠大小姐给的工钱一点点攒起来呢。这个大小姐……平日里都这样抠的吗?
楼破岚茫然了。一个金元宝而已,就能抵这些手下人十年的工钱了?
骗鬼呢!他当年赏钱赏的可比这位大小姐爽快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