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当年敢杀莘家上下十三口,老幼不论,连一条黄狗都不放过,那莘姬复仇,将他满门诛尽,又有何不可?”
陈安不看那人,只是问周围的弟子“若有朝一日,其他门派中有人血洗了流云剑派,敢问你们又该如何?”
其余弟子开始议论,但最后的声音,却大部分还是说着,要以牙还牙。
那弟子却梗着脖子,被他连连质问之下,有些上了头“魔教之人,死有余辜。”
陈安看着那弟子,怒道“你口口声声只诛恶首,但其余的魔教之人站在你面前,你就不拔剑了?”
“他莫家是家,流云剑派亦是家,魔教就不是家了?你们整日喊着,魔教之人理应见一个杀一个,可他魔教的人岂是人人都灭过你的满门?”
“你这假仁假义之徒,罔你在这流云剑派修行多年,却不辨是非,不明因果,只凭自己推断,便敢在这登基大典上向我追责,此侠义乎?私心乎?你做事只凭一己私欲,却敢问我是否与魔教有勾连?”
“我确与莘姬有私交,那又如何?她灭莫家满门,又如何?于私,我认为莫家该死,于公,为家人报仇雪恨,天经地义,有何不可?”
陈安这话一出,四下震惊,即感叹于他敢在这场合承认自己与莘姬有关联,又佩服他真不怕死的胆气。
要知道,如今的形势下,别说和莘姬认识,就是你和魔教的人有认识,都要被抓起送去鹰马司。
他敢站在此处为朋友辩解,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勇气了。
那弟子却面露喜色道“我就知道你与那魔教之人有关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