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承炫坐在主位,褚忠、杜翀、庆忌、獬豸、浑敦及诸犍,六人一一在客位坐定。然,众人侯了半刻钟,见他脸色不若,却始终不言语,不禁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眼神交流着。
“世子爷,你可是遇着了甚么难事?可莫要憋着,跟大家会儿说说罢!”座下六人中,以褚忠为尊,是以他打头问道。
夏承炫靠在椅子上,双目无神,昏黄的烛光下,隐约见他眼中两缕哀芒。又过了半刻,他仍是呆坐不语,众人更是急了,杜翀转而谓褚忠道“我去找远尘公子来!”
在他们看来,夏承炫与梅远尘最为亲近,或许只有他才知道发生了甚么。
“莫去找他!”夏承炫终于坐起身子开口说话。杜翀本已站了起来,听了他话,乃缓缓坐下,侧头望向他。
“在座皆是父王最为信任之人,今承炫遇有一事,要与大家商议。一会儿还请直抒胸臆,莫要有所保留!”夏承炫沉声道。
这六人入颌王府皆逾二十年,可说是看着他长大,却从未见他如此沉静肃穆,已料知将议之事只怕非同小可。褚忠轻声笑道“世子,有甚么便说出来罢!无论世子想做甚么,老奴等人自是竭尽全力也要替你办成的。”他对夏承炫最是了解,已隐约猜到将议何事。
“是啊,世子,你说出来罢。便是遇着了天大的麻烦,我们几个也要设法替你摆平!”庆忌笑着道。
夏承炫重重吸了一口气,又重重呼了出来,乃道“各位可知,父王已决定不再去争那至尊之位!” “甚么?这”杜翀惊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