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沙将举起手中长槊招架,却是不躲不避。
薛太岁暗叫是了,沙将本人并无思维,不知疼痛,这场仗有的打了。
那员沙将虽是法术演化,却聚集了古今名将所有的武功与招式,但看掌中的长槊,薛太岁已经明了分毫。
槊造价高昂,杆子是积竹木柲,药用上等韧木的主干,剥成粗细均匀的蔑,胶合而成。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。
一年之后,将蔑条取出,荫凉处风干数月。
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,丈八长,外层再缠绕麻绳。
待麻绳干透,涂以生漆,裹以葛布。
葛布上生漆,干一层裹一层,直到用刀砍上去,槊杆发出金属之声,却不断不裂,如此才算合格,要历时三年,而且成功率还不保证,
屠元让气息不泄,力劈万名沙兵之后还有如此战力,足足可以傲视群雄。
槊杆子刚柔相济弹性惊人,所以使用起来也很需要功力,只有世家大族才能装备得起训练得起。
这员沙将显然是模仿了历朝历代世族大家子弟的武功套路,故而上下格挡,法度森严,比之活生生的真人,丝毫不差。
一人一将斗了一百回合,未分胜负。
屠元让突然一声嚎叫,竟然手脚回缩,收了攻势。
那沙将手举长槊分心疾刺,屠元让半空之中打了个筋斗,双脚钢钩一般的指甲也暴长了五尺,一道白光闪过,正中沙将前心,连长槊待胸口护甲整整劈开了两半。
“哗啦”一声松懈,大把大把的黄沙自沙将身上跌落,沙将面露欣慰之色看着屠元让,仿佛在看着未来冉冉升起的将星。
空中钟鼓齐鸣,那宵金台渐渐失去了身影,消失在半空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