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五指好像是枯干的藤蔓,一根根皮包骨。
可落在老覃眼里,五指竟如一张大网,张合之间,无处遁逃。他大吼一声,剑光迸射,施展出自己最强的一剑。
老嬷嬷落下的五指中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合,然后一弹,铿的,把老覃刺来的铁剑弹飞。
老覃受到一股巨力拉扯,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个陀螺,有种找不到北的眩晕感。好在的是,他并没有被对方一爪拿住。
咿呀一响,内屋大门打开,陈有鸟走了出来,目光冷然。
老嬷嬷不再理会老覃,迈步上前:“我家公子呢?”
陈有鸟打量她一眼:“你是胡学弟家里的人?”
顿时想起在海岱郡的那个老嬷嬷,两者无论相貌还是身形,足有七、八成相似,不知是双胞胎还是什么的。
老嬷嬷喝道:“别跟老身装糊涂。”
陈有鸟惊诧道:“老前辈,我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?胡学弟怎么啦?”
老嬷嬷瞧他神色不似作伪,口中道:“我要进去看看。”
“请!”
陈有鸟很大方地让开了。
屋子就这么大,家私摆设也简单,一目了然。
老嬷嬷走一圈找不到人,很快明悟过来:即使此事与陈有鸟有关,自家公子怎会那么蠢藏在此地?
陈有鸟问:“老前辈,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?”
老嬷嬷略一迟疑,终是把事情经过说了。
陈有鸟认真地听着,问:“你怀疑胡学弟是与人合计,故意演这么一出?”
“不错,皆因疑点重重,而且以公子的本事,不至于如此轻易便被人拿住。她如果负伤逃跑,也会沿途留下独有的标记,以便让我们寻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