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林材被李夭儿这一提醒,也想起了先前女儿说过的话。
意识到两个侄确是因为自家的关系得了病后,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怒气,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塌了下去。
要是侄子真的因为自家的吃食有个三长两短,他心里哪里过意得过去。
李林材再没有心情计较李三媳妇的态度,也不帮自家儿子辩解,追着问起了两个侄子的情况。
“他弟妹,你先别急,子瑞子晟现在怎么样了,郎中怎么说的可打紧?”
李子瑞和李子晟中午就开始拉肚子,李三媳妇现在才跑来李林材家,前面还提过郎中,足见她家两个小子没事什么大事,只是吃了一些苦。
否则以李三媳妇咋咋唬唬的性子,早该一进门的时候就喊着杀人啦,偿命啦,这样的话,不会如现在这样克制。
果然李三媳妇一听李林材饱含关怀的话,语气跟着松软了一些。
“怎么不打紧,孙郎中说了子瑞子晟病得这样厉害,少说得卧床三天,还要吃上半月的小半月的补品才补得回来!”
“郎中的出诊费加上药材钱,足足花了林杰一两三钱银子!”
说到一两三钱这个数字时,李氏加重了语气,侧目在李林材和李氏脸上梭巡了一圈。
李氏特地强调了银钱数量,先前又一直强调,是李子衿让她儿子生的这一场病,其中意味不言自明。
李林材和李氏两人脸色同时唰一下变得异常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