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情绪很复杂，双眸顿时通红。

因为这个他曾经视作朋友的人，对自己做尽了丧德背道之事。

云河真的很想问清楚，郦苏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……

紧接着，他又看到了魂牵梦萦的女人希希女神，看到自己麾下那一群忠肝义胆的天兵神将，以及看到了自己！

是被画皮鬼阿玖附在自己身上的自己！

此时此刻，大家都不知道他仍活着，以为他已经陨落了。

大家把所有的怒火都泼向郦苏。

垂死的郦苏明明已经被一片唾骂之声淹没，可是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个方向。

那个方向，就是阿玖所站的方向。

看到郦苏想喊出声，但是发不出声。

那口型，分明在反复呼唤着一个名字

云河……

郦苏的眼神之中，并没有恨，也没有怒。

有的是不甘心，是怜惜，是悲伤，是不舍，以及扭曲的乞爱……

如果郦苏真的对自己如此绝情绝义，只把自己当成供血体或者玩具，为何又用会用这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？

云河觉得头很痛，心很乱，不知道该如同面对郦苏。

苍穹的笑声渐渐消失。

这个空间再次只剩下云河和云雅。

云河的双手紧紧地扼着拳头，嘴巴抿起一条线，身躯微微在颤。

那瘦削的脊背，仿佛已经快扛不起沉重的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