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映亦觉可行“请来族中耆老主事,黄家或许会答应放人。”
“不行。”袁家堂兄摇头,“那混蛋欺软怕硬,哪怕孔夫子在世,他尚且敢往圣人脸上吐唾沫。且我族中耆老都在扬州老家,我们这一脉不成不就,使不出钱,他们哪会千里迢迢来帮忙,还是我去吧。”
袁嫂吃味了,哭天抹泪“袁梅娘那是你亲妹妹吗,你拿命帮她,还敢说你们没私情。”
“娘子,两位官爷在,你不要乱说话。”袁家堂兄扶住袁嫂,“梅娘和我是堂兄妹,血浓于水。”
“我呸,堂兄妹如何,亲兄妹还有些不体统的呢。你不许去,管他火刀山,既嫁了,是她的命。”袁嫂紧紧锢住夫君的腰,哭道。
袁家堂兄叹口气“你真是孩子家见识,我不与你计较。人要饮水思源,当初我们活不下去,做饼的方子还是梅娘给的,要不是有她帮着做饼送来,铺子生意也做不起来。你看那堆饼,她不来送坯子,我们自己做的还剩这么多卖不出去。”
袁家堂兄苦口婆心,齐映、林大田好言劝导,拉扯到天黑,袁嫂还是不肯放人,甚至以死相逼。直言夫君如果上马,她立刻撞死在家里。袁家堂兄是个好夫君,两头为难,没了办法。
这样纠缠下去,白费时辰。家中姨母、小姐还在等消息,齐映便主张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