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田直人提着一袋子抗生素从板桥练马药店走了出来,一辆飞快的摩托车炸着街擦着他的口袋从身旁蹿了过去,破损的口袋里滑落出一堆药品,那个骑摩托的人只扔下一句抱歉就跑掉了。
原田直人没有愠怒,也没有爆粗口,早已圆滑世故的他见那人已没了踪影,也就放弃了躺地上讹人的打算,而且那种炸街的摩托一般人是买不起的,如果讹到某个惹不起的富二代头上,他根本捞不着任何好处。
“这个该死的世界!”
骂着世界的原田直人低头捡起散落一地的药瓶,回到药店里又要了一个塑料袋,装好后走进药店右侧的小巷子里。
巷子越往里走越是昏暗,两侧的墙朝着中间挤压,道路也越来越狭窄,两侧斑驳陆离的墙皮已掉了大半,青绿色的苔藓爬满了墙体,一些小型壁虎在其中飞奔,对准滋生出来的蚊蝇下口,偶有蜈蚣从墙上钻出来,一堆麻雀叽叽喳喳地从电线杆子上飞下来争抢,很快又被墙角流窜出来的野猫给吓走了。
到了最后只能容一人通过的间距下,原田直人弯着腰低头下了七层台阶,来到一间积水的地下室木门前,踩着几块砖头摸出钥匙打开门,听着里面传来的咳嗽声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道
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直人吗?”
“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