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泽“先不论儒圣是否为杀害颜回圣贤的凶手,就算儒圣是,圣贤为何笃定儒圣是为了同道归流,而非蓄意报复?”
“试想一下,儒圣历经苦难准备卷土重来,却看到几位圣贤脱离儒家自立门户,因而恼羞成怒痛下杀手,似乎也说得过去。”
“若是这样的话,似乎没必要强行给儒圣安个丧尽天良的罪名。”
孟轲面不改色道“秦王此言可谓是一针见血,实不相瞒,早在数千年前,在下和颜回荀况两位师弟在机缘巧合下,得知吾师儒圣暗中动了此念。”ii
“几千年来,在下与在下两位师弟为了躲过此劫,不知翻阅了多少上古典籍,修炼了多少种不同寻常的秘术,私下更是密谋了无数次。”
“在下本以为这些手段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,可颜回师弟之死,给在下泼了一盆寒彻透骨的冷水。”
“若非有此隐情,先前吾师儒圣失却圣位之际,就凭秦王简单几句威逼利诱的话语,我师兄弟岂会如此轻易背叛师门,自立门户?”
“谁愿意当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叛徒?谁愿意与朝夕相处,视为亲父的传道授业恩师反目成仇?谁又愿意每天过着随时被人当做一顿美食吃掉的恐怖生活?”
“不叛则死,叛或许生,换作秦王面对如此处境,你会怎么选?”
说到最后,原本神色平静的孟轲脸上浮现几分狰狞之色。ii
孟轲压抑了数千年,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倾诉,内心不满宣泄过度,以至于情绪激动异常,处在爆发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