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，是我。忙着呢哈……没啥大事，就是问问之前跟您说买架小飞机的事儿，您帮我留意了没有？”我不自觉地弯腰、塌背、缩脖子。

“庞巴迪45xr对吧？我说你小子这么着急吗？”朱长远道。

“那啥，不是民航局和军方都搞定了嘛。我就寻思着别等人家批准到了，让我报飞机型号或者大架号啥的，我不知道该咋填。到时再给三哥您丢人。”我谄笑着道。“还有，您见到的那帮丫头明天去法兰西录歌，估计用不了一个周。弟弟我牛都吹出去了，说回来的时候用我的私人飞机去接她们。三哥，您路子广，帮着给落实下飞机呗。”

“一个周？”朱长远气乐了。“你以为庞巴迪那样的公司会给你备着库存吗？这种小型的私人商务飞机，都是需要至少提前一年预定的。私人定制方面，大到机舱内的设施、布局、装潢，小到一块地毯的产地、花色，甚至连烟灰缸的位置都是需要精心设计的。这些下来又得小半年。就算哥哥我现在帮你联系，明年春节能开回来都算快的。”

靠！买架飞机原来要这么久。

我仍不死心道“不行咱插个队呗，加价也成。”

“你觉得买得起私人飞机的还会差钱儿吗？”朱长远道。

“那我吹出去的牛咋办？”我说。

“我又没让你吹。实在不行，你租一架，一个周办下来手续差不多。我有认识人，算你八折。”朱长远笑着道。

“三哥诶，哥哥，您是我亲哥！租一架我脸丢得更彻底。”我苦着脸道。“而且，就算不为了脸面，我也真的有急用。三个……不，一个月咋样。您帮我想想办法呗。要是实在庞巴迪没货，其他牌子的也行。内饰啥的先不急，我认识干装修的，以后我自己慢慢整。”

“……好吧，我试试帮你联系。其实，你租的那个小岛再有俩月也折腾的差不多了。真要运点私货，还就得在完活儿前，也没那么引人注意。”朱长远道。

我自是千恩万谢。

挂了电话，手机还没放下，一个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