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中的沈先生,是沈溪的父亲。
沈溪和他父亲很不对付,说是有仇也不为过,但他还没有能力和他父亲对着干,所以只能时刻表达自己的排斥和讨厌。
他讥讽的看着秦容,目光和看一只碍眼却又赶不走的苍蝇没什么两样了“还真是一条怎么也甩不掉的狗。”
高廷梓拿着一杯酒,闻言笑了“你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,秦小姐就算是狗,也是一条漂亮的狗,人家大老远跑来给我们逗趣解闷,我们也不能不领情吧?”
恶意满满,几乎不加掩饰。
土生土长在这个世界里的秦容习以为常,她心里装着更沉重的东西,是不会在意这种嘴上的恶意的,而‘外来户’秦容或许心里会不爽,但却完全可以忍受,因为她承受过更深刻的恶意,这种程度对她来讲只能算是‘小打小闹’。
所以秦容沉默了一会儿,觉得哪怕是为了和父亲‘对抗’,沈溪也不会乖乖跟她离开了。
不过没关系,那位沈先生本来也没要求她带沈溪回去,而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。
她索性把自己当成一个沉默的影子,站在离沈溪远一些的地方看着他,不说话,不理会,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想要一直等到舞会结束再离开。
沈溪好像早就习惯了她这副样子,嘴里嗤了一声,也没理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