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啊,”小葡萄听着这些,才参与进来,“姐姐你不是说过禾医师有过经验的?”他说着往自己小肚子上做了个手刀划拉的动作。
“哦,对,”姜玲珑笑答,又朝梁以安补充,“禾悠然原先为救苏瑾僩,也动过刀。只不过那时人全凭一口气吊着,我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,好在他伤口没有太深,刀子切下去离内脏还有些距离,箭头就被取出来了。”
她也是见识过禾悠然的临危不乱,动刀时的手速与沉稳,才会提议给司峥剖腹。
动刀,那就是还有机会,不动,是必死无疑。
人命关天,她无法为了政局而拖着一个六岁的孩子等死,睁一眼闭一眼地再等司秦选定新的继位者。
梁以安听了有些动容,他早就奇怪司峥一个孩子,算算时间和姜玲珑相处不过两个多月,为何会对她如此亲昵信赖,甚至作为一国之君对她恭敬有加,言听计从。
平王不是普通官宦家的孩子,他是受着万人朝拜长大的君王。
纵使没有摄政王教导得人没有傲气,也还是会处于朝政的缘由对人留个心眼,绝不会给颗糖就跟人跑,给点好处或是做场戏就听信一人。
更何况司峥在他宫里和他相处的这些天,他很清楚,这孩子非常聪明,就是个人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