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温小筠和鄞诺送出书房后,皇甫涟漪唤来仆人,先带着他们两个回卧房上药,而她自己则留在了书房门口,抬头望着悬挂在深邃夜空中的明月哀哀叹了一口气。
听到妻子的叹息,鄞乾化到底回过头来,望着门口那一抹单薄的身影,他目色复杂,缓缓开口,“漪儿因何叹气?莫不是在怪为夫下手太重?”
皇甫涟漪这才转过身来,手提裙摆迈过门槛,“不是怪乾化哥哥,只是感叹乾化哥哥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死板。”
鄞乾化眉心微皱,“这次的事,不同往常,关乎律法尊严。”
皇甫涟漪走到鄞乾化近前,抬手握住他的手,仰头望住他,眸色缱绻,水光盈盈,“维护律法的尊严,本就该是你们这些大人们的责任,他们那些孩子不过是冲锋陷阵的干将胥吏,灵活机变,才能顶住各方压力侦破案情。
什么家国天下的大道理,漪儿一介小小女流不懂许多,漪儿只知道又想马儿跑,又想马儿不吃草,终是不行的。”
鄞乾化手指微颤,眉心拧得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