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?”她忍不住的出声安慰,“白鹜兄,你现在身体这么好,功夫这么高,说不准就扛过那些病痛了。”
鄞诺眉梢微动,没有说话。
兖州府神秘的四郡王活不过三年的事,他早有耳闻。
白鹜笑容依旧云淡风轻,“筠卿,鹜的身体,鹜是知道的。鹜对你说这些,并不是鹜怕死,而是鹜怕死的悄无声息,轻于鸿毛。即便病痛再难捱,鹜都不曾懈怠学问武功。为的就是能在这天地间,留下一点鹜曾经来过的痕迹。
自古君子就有三不朽,立功、立言、立德。
鹜尚年轻,不敢奢望与圣人比肩,在这浩浩世间,苍茫人海立下什么高尚的德行。只能在立功与立言上寻求一点出路。”
“可是我朝祖制,亲王、郡王不仅终生不能出封地,对于各地官府的军政财权更不能染指半分,”鄞诺目光放得很远,幽幽说道,“所以立功这一条路,郡王殿下该是行不得的。”
“是呐,这一条祖制说的好听是供养皇室宗亲后裔,”白鹜笑容益发苦涩,“实际上不过是想把一众宗亲豢养成没用的废物。只是白鹜空有报国志,最终却受了皇室血脉的限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