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催粮草的,就让当地总督用盐引开中法调,并命令河南、山东、京畿、陕西、山西等地将夏季的赋税粮食运到边关。
小皇帝做得没有太好,但也没有很糟糕。
最糟糕的是近日,许多奏折留中不发,有些敷衍地批了“准”“知道了”。
钱明月托着下巴想,该怎么答复父亲的奏折呢?
这打仗,打得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,最重要的是人和!
父亲“安抚民众、振奋军心”的建议很好,估计在陕西地方上,他已经做了很多“促人和”的事情。
那么从大梁国最高统治者的角度,这“人和”该怎么做呢?
钱明月提笔写下辍朝三日、下诏褒奖、为阵亡将士立碑、妥善安置伤残将士、安抚阵亡将士家属。
前三项都好执行,这伤残将士怎么安置呢?军队如刀,要轻便锋利才好,伤残将士却使这把刀钝了。
你想啊,这些伤残将士留在卫所军中,将士们看到他们就想到自己的下场,物伤其类,士气能高涨吗?
要让他们离开卫所,去哪里呢?没有一个地方有能力接受这么多伤残,不如将他们分散安置在各县,给予上等的土地,可是,军籍怎么能脱离卫所呢。
军籍!想到这个东西,钱明月仿佛回到了在余杭的岁月,那时候她清谈天下,高谈阔论不知顾忌——
她对谢文通说“前朝覆亡,卫所军户制度有一份,大梁的制度也没有优到哪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