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勰帝看了一眼苟仲。
苟仲便上前问话:“赵丏。”
多日前,皇后让人传讯来,让他放赵丏族人一条生路。皇帝调查赵丏为的就是开山劈路,直捣张家。
帝心缜密,看似处处掣肘,实则要借力打力。要想撇清赵丏家眷的干系,还不被皇帝怀疑,十分不易。
不易归不易,却不是不能。
苟仲从袖中取出一张罪状,递到他面前。满是老茧的手指捏着罪状的一角,抖了抖。
“此罪状中列了你五宗罪,你可认罪?”
赵丏双手接过罪状,逐一读了一遍,又读了一遍。
纸张似乎有些指甲掐过的痕迹。
忽地瞳孔一缩,抬起头看向苟仲。只见苟仲正直视着自己,意味深长。
只思考了片刻,赵丏便说道:“罪臣借宁妃省亲之机,违背军法,擅自出兵离开辖地,论罪当斩,罪臣暗中购买船只,罔顾国法,悄然出海,论罪当诛。担心罪行被发现,而指使人杀了六条船上的五百余人,也是死罪。臣罪孽深重,唯有以死赎罪。”
说罢,将罪状交还给了苟仲。
苟仲借着袖子挡住了手指,用指甲在纸张上随意掐了几个印子,又将状纸呈到御前,又转过身继续问道:
“万事总要有个根源,你因何做出如此多违背军法国法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