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打开那条细缝,给张萍一边比划一边说。
“走这边,你这人怎么这么难搞,真是的!”
没等林云把话说完,张萍看到林云轻轻这么一推一拉着露出的细缝就明白了,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怼林云了,这连天怼林云已然成了张萍的一种习惯和记忆。
反正就是这小子难搞,你看人汪飞也喝酒了,还醉醺醺的都知道走这边,你这婆婆妈妈的哪像个男人,对,还有点畏畏缩缩的,这是张萍的想法。
林云很无奈,只能从副驾驶把自己挪到驾驶室,然后再下车,奈何座位被张萍调得很靠前,不能直接出去,而是需要侧着先跨过去一只脚,然后在驾驶座坐下,把另一只脚拿过来,再出去。
某人刚刚下车,这里还有淡淡的香味,而座位上还有余温,林二杆子有点心猿意马,只能心头默念阿弥陀佛。
人的想法太多很累的,人的心思太多也很累,人的心太大就更累了,但对人性而言,有些东西很难控制,比如说对细节的关注和某些心猿意马的想法。
控制不住想法,就只能控制不要把想法表露出来。
喝完酒的林云就有点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了,但是还好这货现在还能控制行为,下了车就像夹尾巴狗一样灰溜溜的快步蹿回房间了。
先睡一会,管他三点两点,下午还要去没人的工地逛一圈,因为这是值班的意义。
午睡是很舒服的,没事儿的时候喝点小酒睡午觉就更舒服了。
下午三点半了,林云起床了,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,起床往办公楼走来。
进办公室一看,汪飞不在,打电话想让小伙子起床上工地,但没人接,林云只能去小伙子房间看看,好像是第四还是第五间宿舍。
管他呢,反正这边住的都是男人,可以随便推门而入。
找到房间,进去一看,小伙子躺在床上睡着了,地上有少许的呕吐物,看来是喝醉了,林云忍着味道在屋里找了一圈,小伙子的屋里扫帚和拖布都没有。
这些小伙子,哎。
谁都是这么过来的,都是小伙子变成男人的,人年轻,平日里也忙,这屋子里乱糟糟的怕不是从来没扫过,但林云是体谅这些的,因为他也曾经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。
这个小伙子是个苦命的孩子,没爹没娘的孩子了,在工地也是勤奋肯干的,这是有目共睹的。
了解过小伙子身世的林云是很欣赏小伙子的踏实肯干的。
记得去年监理刚搬过来不久的时候,有一次监理苟胖子去找张萍投诉,说汪飞和另一个小伙子,半夜两三点不知道干嘛,声音也大,吵得他睡不好觉。
张萍来找林云,让林云去问问怎么回事情,林云没直接问,而是当天晚上早早的睡了,向半夜起床来看着两个小伙子到底是干嘛。
这?林云多年混工地养成的一个习惯,要知道事情真相应该是用眼睛去看,而不是用耳朵去听。
晚上到了那个时间,果然有响动,林云起来一看,汪飞和实验室的一个小伙子,穿戴整齐,准备往外去。
“你们去干嘛?”
“哦,没事儿,上工地!”
“大半夜上什么工地?”
“天太热了,我们去测量,小李也想学测量,我们趁半夜凉快去把线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