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清醒过来,燕余柔揉了揉不耐烦的说道“好了没有,宋辞回来了没有?” 这么一说,野爷也想起了那个呆头呆脑,心中却有股血劲的小子,便扭过头对着燕余柔硬生生的说道“天雨晴了,我们出去看看,你的伤也好了,就不用我背了吧。”
燕余柔憋了憋嘴,说骂道“你个老东西就会占便宜。”
“唉,说我野爷吃酒我不回口,但你要说我贪色我可不接受!老子玩过的女人,比你吃过的饭还多,还真瞧不上你这样。” 说完故装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燕余柔指着野爷的鼻子硬是挤不出什么词来,气的直跺脚。
天色果真就像野爷所说,好像早就停了雨,退去那层遮在天上的灰布。
“停雨了,也该走了,你多保重!” 野爷走出门口时又对老馆长依依不舍的说道,两人是素未蒙面的老友,再次相聚又不知何时了……
野爷踏出门外,刺眼的阳光照在黑溜溜的头发上,几缕白髫反出道道白光,野爷脸上多了几分沧桑。
伢城里却此时出奇的安静,燕余柔寻思着这也不是正午,还不见一个人影,两条大道干干净净,连平常的杂物都极为少见,更别提活生生的人了,只见阿猫阿狗在小巷中乱穿……
野爷环绕着四处走动着,这时又止下脚步,坐在一块石墩上,嘴里颓然的疑惑不解说道“为何人都聚在一块,伢城的北方。”
燕余柔皱了皱眉头,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意思。
野爷用两只手拍了个响亮的巴掌,极为自信的点了点脑袋,说道“宋辞这小子说不定在那边。” 说完用手指着一家不远处的酒馆内,“此地不宜久留,心中很是寒虚。” 带着燕余柔朝着宋辞的方向快步走去……
恰好此时,野爷用手指的那家酒馆内,却是热闹非凡,只听得见动静极大,一阵阵铁剑碰撞的刺耳声音,酒馆内的百姓纷纷一涌而出,捂头尖声的跑着出来,没有一个人不是惊慌。
忽然,一柄铁剑插破了酒馆外的窗纸划开一道印痕,里面正是一个青涩少年满脸伤痕,那白白净净的手腕上多了几处血痕,地上的木板都染成了红色一般,桌椅被砍的七零八落,一片狼藉。
而另一边,五个年长三四十岁男子拿着一柄铁剑和草叉子,气喘吁吁的站在少年前面,其中一个男子的脸上也是挨满了红红的巴掌印,看着地上掉落的两三颗牙齿,难免是心痛不已,怨恨的望着少年。
“大哥,这小子的赏可不好领!杀了他,好回去给邡公子邀功。” 一名痛的捂嘴巴的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,旁边的另一个男子也快速响应“对,这小子还打掉了我的牙,阿虎的脸就是被这小子扇肿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