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撑着一身的伤口,继续往前走着,果然,一会儿之后,他就看到了。
这是一棵主干有瓦罐粗的中等树,此时,树干上有一个非常新鲜的,拇指头大的洞口,洞口上还有血迹。
树下躺着个男人。
这男人一手弓,一手箭,一脸茫然,他额头正中央也开了一个和树上一样的小洞,其中的脑浆和血浆还很新鲜,都在慢慢的流着。
就像混合的有色奶油一样。
看这情况,原本这老兄是在这树前面放箭放的好好的,突然被一把类似前世西洋剑的武器洞穿了脑袋。
这死法可算不上是常规。
玛尔斯摸过树上的小洞,又蹲下身子,仔细的看着那个脑洞。
能从这头看到那头,嗯,没有一点取巧,是连着把两个地方的骨头都钉穿了,而且这两个圆洞都挺整齐。
能刺出这样一剑的,必然是个用剑的高手。
穿透了一颗碗口大的小树的树干,还能轻松刺穿两块骨头,其力度之大,速度之快,角度之精准。
恐怕自己的老师莱德纳也有所不如。
玛尔斯顿觉脑门发毛。
恶心他是不觉的恶心,只是感到有些惊悚。
能从角陵把自己的长枪带来,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丢给自己,说明这人对自己的行动是了如指掌,观察自己绝对不止一天两天。
偏偏自己从未察觉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