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无所不能的先生此时都保护不了他们。
就在幼童们哭得声嘶力竭时,一道亮光划破夜幕般的天际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危险!
籁悠的身体一抖,对危险的感知让她恨不得钻进地底,但是一条支干却不由自主地就着风势疯狂地应上了那道亮光。
不能让他们被击中。
这个念头让她暂时放下了对危险的恐惧。
“轰隆—”
一道落雷紧随其后。
这是痛的感觉吗?
籁悠颤抖着,断枝的痛和伤口的灼伤让她几欲发狂。
籁悠,籁悠……
“我是籁悠!”
像是在向天宣誓,又或者不过是证明自己的存在,籁悠不停地呐喊着。
雷收雨歇,先生领着孩子们回家,临行前视线落在那段焦黑的树干上,转身对着古树弯腰一礼。
隔年,先生的家搬来了古树旁,几年后,古树旁的住户越来越多,起名籁悠村。
籁悠这一睡,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少年。
她发现自己换了个家,不是,应该是有人把家搬到了她的家里。
时光是一个神奇的东西,她的伤口处已经重新长出了还不算强壮,但却很有生机的支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