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吗?”
徐思齐敲了敲门。
屋内亮着灯,却无人应答。
他试着推了一下门,木板门应声而开。
一进门算是厨房和杂物间。
四处堆放着杂物,泔水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。
房屋果然又矮又小,徐思齐只是中等身材,进门都要弯腰低头,以免撞到门框。
屋内潮湿阴冷,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酒味。
听到了门响,里间屋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“谁呀?”
徐思齐推门而入。
一张破旧斑驳的餐桌,一碟豆腐干,一碟卤味熟食,一瓶老白干酒。
一个男子佝偻着身子坐在凳子上,正在自斟自饮。
菜基本没动,酒下去了半瓶。
徐思齐说道“你就是乔公公?”
“难不成,这世道又变了?见天儿和屎尿打交道的家伙,也有人冒充?”
乔公公嘿嘿一笑,端起酒盅一饮而尽,摇头晃脑唱起了京戏。
“舍不得太爷的恩情厚,舍不得衙役们众班头,实难舍,街坊四邻与我的好朋友,舍不得老娘白了头。娘生儿,连心肉,儿行千里母担忧。儿想娘亲难叩首,娘想儿来泪双流……”
荒腔走板的破锣嗓子,徐思齐听的很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