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军医对这种小打小闹的“常规操作”早就是见怪不怪了“老梁啊,平时要多关心班里的新同志,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。”
梁荆宜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来作为回应,他心里暗骂新兵蛋子都特么冒这么一个大泡了,你这个兽医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!
“新同志也要自觉地参加训练,要不怕苦、不怕累,革命军人嘛,要有艰苦奋斗永不放弃的精神。”孟军医边说边打开放药的柜门,在一阵摸索后,他从两个瓶子里倒出来一些药丸,分别装入两个纸袋,大笔一挥几个阿拉伯数字就印上去了,那装好药的两个纸袋,被扔到张森林面前的桌子上,“袋子上面写的字看清楚,回去把药用温水吞服了,好好休息一下,过两天就没事了啊!”
“谢谢军医!”张森林站起来伸了伸脖颈,摇了摇脑袋,可当他看到黑着脸的班长时,立刻点头像“小鸡啄米式”的又说道,“谢谢班长!”
下楼,梁荆宜步履如飞似的走在前面,张森林小跑着跟在后面,俩人全程无任何交流。
五班宿舍。
“关门。”梁荆宜转过身来,“明明知道要跑五公里了,你还请假跑去厕所抽烟,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?还是不抽这支烟,你跑步会死?”
张森林的嘴巴嚅动了几下,没有给出回应。
“如果你跑五公里跟砍瓜切菜一样容易,我可以不说你。但是,你癞得一塌糊涂,根本就没有雄起的资本嘛!”先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程度的打击,让打击对象有负罪感,或者是情绪崩溃的迹象,这是梁荆宜对待犯错的新兵所采取的一贯套路。
也只有新兵上套了,他才会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。
时间凝固了半分钟之久,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,梁荆宜把那两袋药从张森林的手里拿过来,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孟军医那写得龙飞凤舞的几个阿拉伯数字“说吧,烟是从哪里弄来的?”
“老兵给我的。”
“你有这么牛x吗?老兵主动给你上烟,你以为你是谁呀?老实说,有没有私自藏烟?”之所以会问后面一个问题,那是因为梁荆宜一直对三师兄蒋古日在新兵连期间,往空水壶里藏烟那个事念念不忘。
“班长是真的,前天晚上我去厕所大号,一个老兵蹲我隔壁,我俩是老乡。他问我要烟不?我说要。他就从烟盒里散了两支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