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平安问了一声“只是这样,七叔也犯不着与四叔生气呀!”
曹胤又饮了一口热茶,徐徐说道“我当然不是生气这个,我生气的是,他辞了官,把他在朝中受贿的财宝统统拉了回来,接着大修宅院,又强占人家农田,逼着人家做了佃农,咱们曹家的名声可都给他败完了去……”
“四叔原来还有这么个经历呀?”
“哎”曹胤又叹起气来,“你也带上丁夫人和昂儿去他府上会会吧,剩的他给你父亲一说,你父亲又要来骂我不懂人情世故了!”
“七叔不去吗?”
“不去了,不去了。”他摇了摇手,“那种地方,我这种人可适应不来,你去吧,好好与你的兄弟们聊聊,莫要像我跟你四叔那般,弄得像仇人一样。”
曹平安起身作揖,说道“那我给七叔包些菜肴回来?”
“别,我这人平淡惯了,油水酒菜吃不来,我就吃些粗茶淡饭吧!”
“这……”
曹平安从来没见过如此固执之人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相劝。
“你莫要劝我了,赶紧去吧,剩的一会儿他要前来,我见他心烦得很……”
“那,侄儿这便走了。”
曹平安带着丁夫人和曹昂出了院门,他回头一瞧却见这曹胤独自坐在堂前品着那盏热茶,在这隆冬季节里,看着甚觉凄凉。
乡道难行,这谯县住户又多,挨家挨户好似迷宫一般,好在丁夫人识得路,没走多久,便来到了曹鼎的府上。那门前家仆认出了曹平安,急忙上前引着三人步入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