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陌遗未曾与他搭话,只是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,沸沸扬扬的就撒了过去,连雪球都没有来得及握。
那些洒了过去的雪花。便都融化在那些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草药以上,于是便听家便听见玉清朗哀嚎的冲着他的草药便扑了过去,“我错了,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,苏侯爷请饶晓得这一命吧,小的再也不敢多嘴了。”
一个人有缺点就好,玉清朗的缺点是他的草药。而慕金橙的便是整个常羊山,便是整个神族。而苏陌遗自己的呢?他都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缺点,还有什么软肋,如果说是慕金橙,不是,九世而去的慕金橙,每一世都死在他的匕首之下。怎么又可能是他的软肋呢?怎么又可能是他的缺点呢?
一世又一世的鲜血铸就成他的铠甲,让他无比的坚定着朝着那个目标走去。在这个目标里面没有儿女情长,只有家国天下,没有慕金橙,只有百姓。尽管他也知道无比的委屈。可是那又如何呢?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总归要做到。他是什么样的身份,总该就做什么样的事情。这世界之上不光有神族。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。总归都被尘土掩来,可有朝一日当狂风掀起的时候。尘土终将散去,那些秘密也会现于眼前,到时候只希望慕金橙不会这般的怨恨于他。
虽然从未提起过对九世向她而去的利刃,可终归在一世又一世的态度之中,让苏陌遗深深地明白。有些事情不能遗忘,有些事情一旦刻到骨头上,是所有的良药都医不好,即便是神医圣手,即便是常羊山上的神物也都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