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起码还有好狠斗勇的力气劲儿,再过几十年,很多八旗子弟的爱好就只剩下听戏、斗蛐蛐以及吹鸽哨。除此之外,一点谋生的手艺都不会,更夸张的是很多人明明以前有机会免费去读书认字,可没人去念。活生生的被活成了,或者说被养成了废物。
看着这些所谓的八旗大爷,在这衙门口和玩似的,洪大守还是很感叹的。往前数一百五十年,这些人的曾祖父,每一个都是弓马娴熟、勇武敢战的士兵。披双甲,持铁兵,迎着红衣大炮和佛郎机铳的炮火都敢冲锋的那种,如今已经不堪成这种废物点心。
自己败得家,怨不得别人。
正在感叹这种废物的曾祖父起码还有资格称得上冷兵器强兵的点上,那个老家人带着一个二十多的男人出来了。穿着长褂,胸口没有补子。从顶子上看,还真是一个七品的小官。
来人正是常明的从侄,名唤花住,只有满名,没有汉名,权且称他一声花大人。
在步军统领衙门这样一个从一品的大衙门里做一个七品的门吏,要是崇文门那种内务府派驻税监的钞关城门,那他就是三年城门吏,十万雪花银。
但是很可惜,这位花大人没这个银子谋到那样的肥缺儿,如今守着内城不知哪个门,穷的叮当响。
“学生洪大守拜见花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