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闺女,爹想留一半的缸带回队里。”
关平安很是乖巧地点头,“好。”
“不可惜?”
“不会,我知道爹干啥都有计划。”
关有寿满意地笑了笑。
确实,这可与之前不同。
用队里的证明购买一大批的缸具,不可能瞒得住人。这也是他为何要了不少数量的小号缸的原因之一。
“大号的拉走十口,中号的拉走二十,其他型号的少拿些。爹算过了,今年咱们队里腌菜的人家会毕竟少,大号的要的人不会多。
先拉回去,多出来的刚好拉回咱们家自用。还有钱,爹打算先帮队里垫一部分,让困难户用工分支出。先瞒着你娘,做不做的到?”
“没问题。”
关有寿欣慰地摸了摸自家闺女的脑袋。不是他烂好心,而是队里有不少人家真的穷,穷得买缸的钱都没有。
家家户户一年四季里几时少得了餐桌上的咸菜。可就因为经济拮据,挖了再多的野菜,种了再多菜,最后只能腌上那么一坛的,腌那么一小缸的。
关有寿不知他人还没回家,随着第一辆马车带着他的信进了马六屯的队院,整个屯都沸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