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。”苏千夜慢慢的放下手，视线落在了一旁，“我会自己去检查的，回家吧。”

他站起身向外走去，杨依依还蹲在原地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你还是要做那个治疗是吗？你……那么相信那个方医生？”

苏千夜停住脚步，微微侧脸看着她，“除了你，我谁都不信，但是……她的催眠可以让我安心的入睡，甚至连当年的记忆都可以帮我模糊掉，我会变得轻松一点，否则……我不知道哪天起来我就疯了，依依，你不明白。”

不明白那件事情对他影响多大，几乎改变了他的一生，也不知道母亲在他心中的分量，以及他内心承受着多大的仇恨。

这些随着杨成毅的死瞬间崩塌，他找不到方向的同时又会埋怨自己，母亲遭受了那么痛苦的折磨，一生都毁了，可杨成毅竟然那么容易死掉了。

还是自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