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桑帝国的领主是佃户制最积极的拥护者,他们率先从法律上,把流民营地归入盗匪的行列。撒桑帝国的流民一部分成了领主的佃户,还有一部分涌向各大城镇,成为领主随时可以招募的城镇自由民。
就像撒桑帝国连接沃顿大草原的主城——铜戟城。那里已经人满为患,城镇流民的人口接近30万,比岗比斯王都的城镇自由民还要多。教会当然非常高兴,信徒集中在大城市,不仅牧者的影响力大增,教堂的信仰法阵收割信仰之力也非常方便。不过,这么多的人口给城市的基础设施带来了压力。铜戟城一再扩建外城区,供城镇自由民居住,外城区的房屋肯定简陋,防护功能的城墙更不用想了。没有城墙阻隔,城镇自由民想走就走,城防士兵想拦也拦不住。
铜戟城的外围发现了兽人活动的痕迹,恐慌的城镇的自由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跑,穿越沃顿大草原,往南方国度逃跑。铜戟城的底层牧师面临两难选择,是组织自由民迁往安全的南方国度,还是劝他们留下来?
事实上,他们什么都做不了。
近百万兽人奴隶在撒桑帝国的腹地肆虐流窜,领主没有多余的军队护送自由民撤离。如果牧师要求铜戟城开仓放粮,让流民携带粮食,自行逃命。这势必要拖慢流民迁徙的速度,携家带口,背着粮食的难民反而更容易被兽人盗匪盯上,人和粮食说不定又成了半人马大军的补给。
束手无策的底层牧师免不了要质疑领主、神父、主教、圣骑士和牧首的决策,质疑佃户制的合理性。
没有组织,缺乏补给的大迁徙绝对是一场灾难。幸存下来的难民会把用恐慌、痛苦、怨恨、凄悲惨酝酿的夸张流言传播给南方国度的城镇自由民和底层牧者。
领主贵族可以无视难民的感受和言论,以救赎民众为信念的牧师能禁止难民向光辉之主哭诉祈求吗?
底层民众只关心眼前的切身利益,他们不会在乎佃户制对于人类国度有怎样重大的意义,而教会内部也不缺乏投机者和野心家,他们暗中推波助澜,再加上恐慌和流言对流民的影响,脆弱的佃户制将失去民众的拥护和信任。